Emo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彼此赤诚诉尽了相思,缘尽终生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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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全员】曼哈顿区公寓里的琐碎小事儿 03

萌化了^O^

阿鱼子:

chapter 3


       今天是个大日子,跟踪五人组特别激动,就连肖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因为在半小时前,根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弗斯科今晚要带女朋友回家了!


       大家在一致表示两人进度实在是太快了的同时在心中默默地为弗斯科点了赞:别看人家年龄大还收入低,谈起恋爱来还真是一把好手!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佐伊建议道。


       “要不我们今晚搬出去住吧,给他们两人留点独处空间!”根的目光在大家脸上逡巡,似乎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


       “这可不成,”肖说,“我很认床的。”


       “我也同意肖小姐的看法。”总是很沉默的芬奇开口说道,“这要是成了惯例的话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说到惯例,”里瑟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掏出了菜谱,“就按警察们的老规矩,做个蛋糕。”


       自然地,佐伊很赞同,肖也很赞同。前者是因为可以帮忙准备,后者是因为可以帮忙吃。于是,3对1,芬奇一票弃权,就决定做蛋糕。这让根兴奋不已,大家却觉得有点惊悚,因为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做蛋糕这件小事能让她高兴得好像芬奇允许她进入他的房间似的。


       这件事对里瑟来讲其实是个挑战,因为他从没做过八人份的蛋糕。鉴于肖可以解决两个人的量,蛋糕的尺寸还要加一、两寸。女士们很想帮忙,但被里瑟果断地拒绝了。在战场上,里瑟兴许可以考虑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些人;但是在厨房里,他只相信自己。你没办法叫上根,因为你不知道她会不会趁你转身的时候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添加进食物里;肖也不行,因为她可能会偷吃;而佐伊,自从里瑟觉得她经常把脏东西蹭到他身上以后他就尽量避免让佐伊参与烹饪——要知道,对自己的卫生要求不严格的人是没有资格做个好厨师的;最后只剩下芬奇,他看起来很无害,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是进入厨房的话也会是个好帮手,唯一一点不足就是,芬奇是里瑟的老板。虽然他们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混得也比较熟,但是里瑟还是不能让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为他打下手: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做饭,更何况他还有洁癖,看到盆里沾着粘糊糊的面估计会害死他。


       出人意料的是,芬奇竟然提出要帮忙。


       “我觉得你没必要用这么惊诧的眼神看着我,里瑟先生。距离弗斯科警探回来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我不觉得你一个人就能完成所有的工作。”在里瑟惊讶地看着他挽起袖子时芬奇说道,“而且我也不会被面盆里的面吓死。这太夸张,里瑟先生。第一时间洗干净所有被污染的餐具是我应尽的职责。”他补充道。


       有时候有一个会读心的老板真是件挺方便的事儿。里瑟颇为愉悦地想。


 


       准备蛋糕用了将近一下午,期间没有根来捣乱,没有肖来偷吃,没有佐伊来凑热闹。只是里瑟和芬奇在厨房忙来忙去。


       这种和谐程度简直可以记入公寓史史册。


       弗斯科等了这么久没动手谋杀自己的租客,就是希望能等到这么和平的一天。


       可惜他啥都没看到。


 


    


       弗斯科下班时已经很晚了。他一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安静得很。


       没有电视声,没有吵架声,衣架上也没有芬奇的阿玛尼。不太可能是那六个人都出去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为-5。


       弗斯科看了眼身后的卡特和她的儿子泰勒,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掏出配枪走进屋子里。


       




       派对五人组已经把厨房布置好了。芬奇和里瑟支使肖和根出去买了横幅和气球,又让佐伊去买了颜料和拉花。她们回来时男士们刚刚做好蛋糕,整栋公寓都满溢奶油的香甜气息。三个姑娘看着那个大大的、圆得堪称完美的蛋糕,控制不住尖叫了出来。


       芬奇显然受到三个女高音的尖叫的冲击。


       但是她们不管。


       她们是美国人,美国人就是要在该尖叫的时候尖叫。


       他们关上了所有的灯,拉上窗帘,准备好蜡烛和拉花,五个人乖乖坐在厨房里等着弗斯科和他的女朋友回来。


       但是他们忘了一点:弗斯科可不是朝九晚五的小职员,他是经常加班到深夜的警探。


       他们从五点等到九点,期间芬奇五次阻止肖“为蛋糕试毒”,三次阻止根偷偷往蛋糕里加“佐料”,而佐伊则被根四次悄悄识破要去揩里瑟的油。等到最后,所有人都快没力气坚持下去了:肖把头枕在根的腿上,晕晕乎乎地几近睡着;根也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戳蜡烛;佐伊更是早早就掏出手机。芬奇为难地看看里瑟,考虑着要不要让三个姑娘先吃掉蛋糕好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钥匙插入门里转动的声音。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所有的灯也都被关上了,整栋房子没一点亮光。


       弗斯科小心翼翼地走着,在打开随枪手电的同时一点点地适应眼前的黑暗。他的精神此时高度集中,努力捕捉房间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他慢慢推开起居室的门,枪口先探进去,然后人才暴露在门口。他在门口等了3秒,正想抬脚踏入时,他听到厨房里传来些许声响。


       难道他们被绑在厨房里?这是什么剧情?弗斯科想。


       但也保不齐在里面的是一些危险人物,正翻找刀具之类的方便行凶的东西。弗斯科不敢放松,门口还有一对母子呢,是他劝他们两个搬进来的,他不能让他们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遇到危险——当然,由于这栋房子里有之前这五个人,以后就不好说了


       他能听到厨房里有谈话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光。


       弗斯科吞了吞口水,继续向前行进。


       




       “都醒醒!莱纳尔回来了!”里瑟低声把三位女士叫醒。


       “天啊,他终于回来了。”


       “醒醒萨米恩,别睡了!弗斯科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


       “小点声!隔壁都能听见你在这儿吵吵了!”


       “快快快,谁拿拉花?”


       “是我是我,赶紧把它们给我!”


       “蜡烛!蜡烛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格罗夫斯小姐。”


       他们紧张又激动地瞪大眼睛站在厨房餐桌旁,就像小孩子期盼圣诞礼物一样期盼着弗斯科能赶快进来。根抓紧了肖的衣角,佐伊身体绷紧地站在里瑟旁边,芬奇的呼吸声被里瑟听得一清二楚。


       “啊!小混蛋,你别拽我拽得这么紧!”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根说道。


       “就这么一次,萨米恩。”


       “你们两个别说话!弗斯科会听见的!”
       “他要是听不见的话就不会到厨房来了!”


       “他肯定会来的!现在都闭嘴!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佐伊说的不假,他们都听见了他打开起居室的门,然后走向厨房的声音。


       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弗斯科走到厨房门前,就差一点他就能摸到拉环。里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但是透过模糊的拉门他还是能看到里面的亮光。


       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拉门换成玻璃的。弗斯科想。


       他的手摸到拉环了。


       


       他的手摸到拉环了!


 


       门哗地被拉开。


       


       


       “NYPD!都不...卧槽!!!!!”


       “恋爱快乐弗斯科!!!”


 


    


       莱纳尔·弗斯科已经有50岁了,以纽约人均寿命来衡量的话,他人生的一半多已经悄然流逝。作为一个半老的男人,弗斯科有着大部分人都有的秘密爱好:写自己的墓志铭。


       他经常会想,什么样的墓志铭会适合他这样的人呢?


       “这里躺着一位警探,他人生中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他的10枚勇敢勋章,而是这个站在他墓碑前的颇有作为的小伙子——他的儿子”?


       还是“80年来上帝终于做了一件良心事儿,他让我永远远离了高血压的折磨”?


       还是“这里长眠着一个普通人,但他活得像自己”?


       最后一句听起来很特立独行,很有范儿,但他还是更偏爱“并不是只有萧伯纳知道这种事终会来临,我也知道”这句。


       但是经历了今天晚上的惊吓,弗斯科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把墓志铭改成这样:“莱纳尔·弗斯科,一名勇敢坚毅的警探,他经历过30多年的枪林弹雨,最后被租客们的蛋糕和八卦击沉了”。


 


       弗斯科现在浑身脱力地坐在厨房餐桌的一端,另一端被住在这里的两位女士(没有根,她正在接受“只能看不能碰”的惩罚)和泰勒占据着。他们围着蛋糕大快朵颐,弗斯科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他的脑海中还时不时地浮现着半小时前他拉开拉门的一瞬间那五张脸被蜡烛凄惨地映照着的画面。


       该死的,弗斯科想,还有反射着诡异光芒的该死的天杀的拉花亮片。


       “你还好吗?”站在他旁边的卡特忍着笑关切地问道。


       “我觉得我起码要减寿10年了。”弗斯科虚弱地回答。


       不仅是被房客们吓一跳,解释他和卡特的关系也让他近乎心力憔悴。那帮人铁了心地认为他和卡特就是一对儿。虽然这么想挺甜蜜的,但是他们目前真的只是同事关系。弗斯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卡特是受不了前夫的骚扰才接受了弗斯科提出的建议来这里暂住一周的。


       “但是你们聊了那么久!”


       “我们只是在商量怎么解决问题......”


       “你还和她去吃饭!”


       “那只是同事之间的午餐......”


       “那你们为什么总是对对方笑!”


       “那是因为哥就是这么个幽默的人!笑一笑又不犯法!话说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但是所有人都用眼神示意弗斯科看向根。


       他们觉得整件事一开始就是根在把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引,致使他们后来看到弗斯科和卡特也不自觉往不正确的方向遐想。


       根灿烂一笑:“人家只是觉得有点无聊嘛~”


       弗斯科忽然觉得头疼。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热烈欢迎了卡特入住公寓,蛋糕也没有浪费。


       所有人都同意今晚的事应该被里维拉[1]以斜肩投法甩到三亿光年以外。大家都欢欢喜喜地答应要把这件荒唐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所有人回卧室后都拿出日记本把全过程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


       根没有日记本。


       根只在她的推特上更新了一条新状态:没有蛋糕 :(


    


 


       五分钟后,肖推开了根的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小碟蛋糕。


       她冷着脸把碟子递给根,根绽开一个笑容接过那个精致的餐具,说:“我不知道你关注了我。”


       肖哼了一声:“我才没关注你。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


       “这可说不准,萨米恩~”


       “闭嘴吃你的蛋糕。”


       “姆....我还真的不知道闭上嘴也能吃蛋糕。”


       肖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她在开门后停了一下,背对着根说道:“吃两口得了,大晚上的吃这种东西小心太胖没人要。”


       根含着餐叉回道:“我不是还有你呢吗。”


       肖听到这话觉得火气没来由的想往上涌,但是就是没涌上来。她有点生自己的气。于是她决定拿根的门消消气。


       就在肖摔门离开后,根捧着餐盘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看到的肖红红的耳朵尖。


       没想到她害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根抿着嘴偷乐了一下。下次能看见脸红的样子就好了。


   


       夜色渐深,有人早已进入梦乡,有人却迟迟无法入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谁都不知道明天这栋公寓里还会发生什么事。


 


 


 


 注[1]:里维拉,全名马里安诺·里维拉(或译李维拉),纽约洋基的终结者,当代最杰出的救援投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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